阮荷在坤宁宫外跪到第二天晨光突破天际,夜无烬才从里面走出来。
他站在阮荷面前,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温情:“知错了吗?”
阮荷缓缓抬头,迎着夜无烬漠然的眼神,笑的悲哀。
“夜无烬,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妄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夜无烬脸色陡沉,看着她的笑颜,只觉得刺眼。
他冷笑一声:“既然你不知错,那从今日起,就在坤宁宫伺候着,省的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看着他快步离开,阮荷喃喃道:“阮荷,多谢陛下恩赐!”
恩赐你让我有机会接近那扇门,恩赐我……离开你的机会。
阮荷迎着朝阳,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这一幕,落在刚准备来请安的夜远宁眼中,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板着脸走到阮荷面前,厌恶出声:“被罚跪还笑的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本皇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生母!”
他身旁的夜玉窈不禁拉了他一下:“远宁,你怎可如此对她说话?”
阮荷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眸光微动,就听她开口。
“这些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在坤宁宫门前,万一皇后娘娘认为你是个顽劣不堪的性子,得不偿失。”
夜远宁看向阮荷,神色埋怨:“你若是受罚完了,就快些回你的景阳宫,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拉着阮荷的手,真诚道:“父皇的意思是将我和远宁记在皇后娘娘名下,日后我们就跟你毫无瓜葛了。”
“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但到底生了我跟远宁,总是盼着我们好的是不是?”
阮荷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心脏像被人闷了一拳,疼的她没忍住红了眼眶。
曾经,她觉得这双儿女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大女儿玉窈能说会道,小儿子远宁率直活泼。
可她没想过,她以为的恩赐,会化作刺向自己的尖刀,将她凌迟的体无完肤。
阮荷看着夜玉窈握着自己的手,哑声开口:“自然。”
她很快就会从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离开,任何不值得的人和事,都该抛在身后。
夜玉窈这才露出笑颜,欢欢喜喜的拉着夜远宁进了坤宁宫请安去了。
阮荷踉跄爬起身,看着他们的背影,转身朝景阳宫走去。
背影萧瑟至极……
当阮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度去坤宁宫时,却被白清晚身边的嬷嬷拦住了去路。
“娘娘有请。”
阮荷进了内殿,只见白清晚好以整暇坐在那里,身边站着个满脸谄媚的太监。
蓦的,阮荷眉心一跳。
白清晚笑看着她:“阮荷,这便是你未来夫君。”
“符翀,这便是陛下为了体恤你在本宫伺候多年给你的奖赏,你可满意?”
符翀看了看眼前精致的像是玉人的阮荷,眼中贪婪之色尽显。
“皇后娘娘说笑了,陛下如此恩宠,小人受之有愧。”
白清晚嗤笑一声,她指了指桌上一个小药瓶。
“这是本宫特命太医院为你调配的情药,左右你们婚事已定,今夜本宫便赐你与阮荷一场难忘春宵,本宫可听说你们太监,有不少手段能让女子欲仙欲死……”
符翀看了眼阮荷,激动的眼眶都泛起了血丝,他颤着身体跪下。
“多谢娘娘,娘娘万福!”
阮荷只觉得心脏都好像停了,她下意识就要转身逃开,却被四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架住,直接拖进了偏殿。
当阮荷再站起身来时,符翀已经喝了药,满脸迫不及待的站在她面前。
“别怕,奴才会好好伺候您的!”
门外,白清晚带着人守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呻吟声,眼中划过得逞。
“派人去叫陛下过来……”
就在这时,夜无烬的声音却先传了过来:“清晚,寻朕何事?”
白清晚连忙猛地抱住夜无烬,满脸羞恼。
“陛下,你让阮荷来伺候我,可她一见符翀,就被迷住,竟光天化日就跟符翀在偏殿里……”
夜无烬身体一僵,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怒意翻涌:“给朕撞开这扇门!”
侍卫应声而动,不过三两下,那扇门便轰然倒塌。
光照入偏殿内,照亮了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浑身打滚的符翀。
也照亮了坐在符翀不远处,捏着染血匕首的阮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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