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心有千千结(宋闻璟,林简兮,林姣姣)已完结,曾念心有千千结已完结

一句话,像雷,劈得宋闻璟耳鸣。

他僵在原地,掌心的血滴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极小的红花。

良久,他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嘶哑的呜咽。

“好......好......她活着就好。”

他挂断电话,望向窗外的夜色,眼底燃起疯狂的火。

宋闻璟忽然笑了,笑得喉结滚动,声带沙哑。

“兮兮,这一次,换我追你。”

他一路驱车到机场,抱着空盒,踉跄着冲向改签柜台,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给我一张最近去A市的机票,无论经济舱、货舱、甚至驾驶舱,我要去见她!”柜台小姐被他赤红的眼眶吓得后退半步,却还是颤巍巍地敲键盘:“先生,最快一班是三天后,商务舱......”“三天?”宋闻璟低低地笑,笑声里带着疯狂,“我等不了三天。”

他转身,像一头失控的兽,撞开安检口的围栏。

警报声骤然响起,安保人员蜂拥而上。

他却不管不顾,抱着空盒一路狂奔,声音在空旷的候机大厅里回荡:“兮兮——!”宋母及时赶到拦住他。

“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半点宋家太子爷的样子!”“我不想要什么太子爷,我只要林简兮一个人!”宋母叹气一声,终究还是妥协了。

“我给你准备好了私人飞机,你去找她吧。”

宋闻璟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像被潮水反复拍打的海岸。

他缓缓低头,看着怀里的空盒,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滚落,砸在盒底,溅起细小的水花。

“好。”

他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我一个人去。”

“兮兮,这一次,换我追你。”

副驾放着那只空骨灰盒,盒内如今只静静躺着一张单程机票。

目的地是A市。

“林简兮,你欠我一个解释,我欠你一个余生。”

另一边的林简兮看着镜子里身穿婚纱的自己还是有点不真实。

时间回到一个星期前。

飞机穿越云层时,林简兮把遮光板拉到底,像把自己彻底关进暗盒。

舷窗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眼下是熬夜的青,唇上却点了极艳的口红。

林简兮手里攥着一张支票,是A市顾夫人给的见面礼,一百万,随她花。

纸张薄得几乎没有重量,却压得她指骨发疼。

机场出口,三辆黑色迈***排成一列,车牌号全是连号。

车门打开,顾夫人亲自下来,一身墨绿旗袍,腕间一对冰种翡翠叮当脆响。

她什么也没问,只轻轻拥抱林简兮,像抱一只刚离巢的雏鸟。

“简兮,你来了就好。”

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车驶进顾家私院,铁门自动敞开。

顾西洲躺在主楼三层的玻璃病房里,四面落地窗,阳光毫无遮拦地铺在他脸上。

那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眉骨凌厉,鼻梁挺直,唇薄得近乎无情。

可睫毛长得过分,在苍白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随时会振翅的蝶。

顾西洲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机起伏,像一座被时间遗忘的雕塑。

顾夫人牵着她走到床边,声音低而软:“大师说,西洲八字极硬,只有你合得住。”

林简兮垂眼,看见顾西洲右手腕骨处有一条细长的疤。

那是当年车祸留下的,像一条冻住的闪电。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还在市井里翻垃圾桶找可回收物时,曾在雨夜里救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昏迷前,用尽最后力气把一块染血的手帕塞进她手里。

手帕角落绣着一只小小的“G”。

当天傍晚六点,晚霞透进病房,像一把燃烧的羽毛落在他睫毛上。

林简兮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摩挲那块手帕。

忽然,顾西洲的指尖动了动。

呼吸机发出短促的警报,紧接着,男人睁开了眼。

瞳孔漆黑,像两口深井,瞬间攫住她的倒影。

声音沙哑,却带着刚苏醒的滚烫温度:“......是你。”

林简兮怔住。

顾西洲缓缓抬手,指尖触到她腕间的脉搏,像是确认自己真的活了。

“五年前,雨夜,巷口,你给我止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他每说一个字,呼吸就急促一分,却固执地不肯移开视线。

“我找了你很久,久到我以为那只是梦。”

医生护士涌进来,检查、抽血、仪器滴答。

顾西洲却像看不见旁人,只盯着她:“嫁给我,好不好?”声音不高,却让整个病房瞬间安静。

林简兮指尖发颤,支票在口袋里烫得惊人。

她想起宋闻璟在婚礼上的每一次转身,想起自己跪在碎石路上流干的眼泪。

忽然就笑了,笑得眼尾发红:“好啊,顾西洲。”

“但我有个条件,今天领证,不等明天。”

夜色降临,A市民政局灯火通明。

顾西洲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脸色苍白却眼神灼亮。

工作人员看着这对“特殊新人”,一时忘了盖章。

钢印落下那瞬间,顾西洲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掌心却滚烫。

“以后,我护你。”

短短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她尘封五年的心锁。

林简兮穿着雪白婚纱站在落地镜前,裙摆铺成一朵巨大的百合。

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

眉间是未褪的疲惫,唇角却有了上扬的弧度。

顾西洲推着轮椅进来,手里捧着一束蓝色满天星。

“我欠你一场求婚。”

他把花递给她,指尖微颤,像捧着一整个宇宙的温柔。

林简兮低头,看见花束里藏着一条手链。

细链上坠着一小块烧过的金属,隐约能辨出“X”形。

那是她曾在废墟里丢失的耳钉残骸。

原来,他一直留着。

窗外,A市的凌晨三点依旧灯火璀璨。

林简兮靠在顾西洲轮椅旁,指尖与他相扣。

远处,一架飞往旧城的航班掠过夜空,尾焰像一道无法回头的线。

她轻轻闭眼,听见身旁男人低低的呼吸声。

那声音平稳、坚定,像在说:“别怕,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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