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发缝里摸到老公的备用机时，屏幕上跳动着“妈”的来电。＞婆婆三年前就去世了，
这个“妈”是谁？＞电话那头哭着说丈夫消失三个月，我笑着报出我家地址。＞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个抱孩子的陌生女人：“我找我老公。”＞丈夫回家撞见这一幕，
脱口而出情妇的小名。＞他跪着解释初恋怀孕逼他负责，用亡母名义联系是怕**我。
＞我冷静收拾行李，抱起儿子：“儿子，跟妈妈走。
”＞他崩溃抓住行李箱：“房子存款全给你，别走！”＞我轻轻掰开他的手：“你忘了，
房子本来就在我名下。”＞清晨阳光下，儿子仰头问我：“妈妈，我们去哪？
”＞“去没有谎言的地方。”我发动车子，后视镜里他追着车跑，“这婚离得真贵。
”---沙发底下那枚冰冷的金属薄片，硌得我指尖发麻。我不过是伸手进去，
想捞出儿子昨天滚进去的那辆塑料消防车，
结果却摸出个烫手山芋——一只我从未见过的手机，黑色外壳，边缘磨得有些发白。
它正兀自在我掌心里嗡嗡震动，屏幕幽白的光刺进我眼底。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
清晰得像个荒谬的冷笑话。“妈”。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快得让我手指都僵了。
客厅顶灯的光线白惨惨地照着，空气里还残留着儿子睡前喝剩的牛奶气味，
一切都熟悉得令人窒息。可这只陌生的手机，屏幕上那个不合时宜的称呼，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地扎破了这层平静的薄膜。婆婆？那个慈眉善目，
总嫌我给她儿子煲汤不够火候的老人，三年前一场心梗，人就躺在城郊公墓冰冷的石碑下了。
骨灰盒还是我亲手捧进去的。那这声“妈”，叫的是谁？震动停了，屏幕暗下去，
像一只蛰伏的兽闭上了眼睛。厨房里水龙头没关紧，水滴砸在洗碗池不锈钢底上，
嗒…嗒…嗒…每一下都敲在我绷紧的神经上。我捏着那手机，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却感觉不到疼。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放大了，窗户外远处模糊的车流声，
楼上邻居家小孩隐约的哭闹，甚至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都成了背景音里单调的鼓点。
就在这时，那幽暗的屏幕猛地又亮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卷土重来，固执又刺耳。
还是那个名字，“妈”，两个冰冷的方块字，在黑暗中跳动着，像无声的催促。鬼使神差地，
我的拇指划开了接听键，把冰凉的手机贴到耳边。没说话，只是听着。
听筒里一片嘈杂的背景音，像是人很多的菜市场，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挤了进来，
带着浓重的、抹不开的哭腔，嗓子又干又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喂？老公…是你吗？
你…你终于肯接电话了？”那声音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在碎裂的边缘，
“这都三个月了…三个月你一点信儿都没有…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你到底在哪啊？
我和小宝…我们娘俩怎么办？你妈留给我的那点钱…早就花光了…小宝昨天发烧，
我连打针的钱都凑不齐…”她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被巨大的委屈和无助撕扯得支离破碎，
“老公…求你了…你在哪儿啊？你回来吧…我们娘俩…真的活不下去了…”老公？小宝？
活不下去了？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耳膜生疼。血液似乎瞬间涌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留下一种奇异的、冰火交织的麻木感。
三个月…这个时间点像根细针，在我混沌的思绪里挑开了一个口子。三个月前，
陈建伟确实出差去了邻省考察项目，整整两个星期。他回来时风尘仆仆，
行李箱里塞满了所谓的“当地特产”，还抱着儿子转了好几个圈，亲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出差…原来这个“差”，出得别有洞天。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电话那头女人压抑的抽泣声，
像钝刀子割着空气。窗外的路灯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楚。那冰凉的金属外壳，此刻仿佛带着陈建伟指尖的温度，又或者，
是另一个女人眼泪的温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我几乎要吐出来。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扯了扯，一个无声的、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弧度。
我甚至能感觉到脸颊肌肉那怪异的牵动。对着听筒，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
清晰地报出我家小区的名字，楼号，单元门牌号，一个字一个字，吐字清晰，毫无波澜。
“花园路，锦绣苑，7号楼2单元，1801。”报完，我顿了顿，补充道，“他今晚在家。
”然后，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指尖一滑，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像一块沉重的黑色墓碑，沉甸甸地压在我手心。客厅里重归死寂，
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行走的滴答声，规律得令人心慌。我把它随手丢在茶几上，
塑料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又空洞的一响。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
只有一种近乎真空的、无边无际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一丝丝渗出来，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我瘫坐在沙发里，柔软的坐垫仿佛失去了支撑力，身体陷进去，像沉入深不见底的泥沼。
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无数切割面反射着冰冷的光，
晃得人眼睛发涩。时间像凝固的胶水，每一秒都粘稠得拉不动。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门铃骤然响起。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连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意味，像催命的鼓点，
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我浑身一颤，猛地从那种麻木的沉溺中惊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狠狠一捏，又在下一秒失重般狂跳起来，撞击着胸腔，
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几乎是拖着脚步挪到门后的。冰凉的门把手金属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指尖有些发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潜入深水，我猛地拉开了门。
楼道感应灯惨白的光线倾泻而入，刺得我眯了下眼。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看起来很年轻，
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是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风尘，皮肤有些粗糙，眼窝深陷着，
嘴唇干裂起皮。头发有些凌乱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和鬓边。
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米色针织开衫，洗得有些发白，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裹在碎花薄被里的孩子。孩子很小，露出的脸蛋红扑扑的，闭着眼睛，
似乎睡得很沉。女人看到我，那双红肿得几乎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
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期盼光芒。她往前踉跄了半步，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大姐…大姐你好，
打扰了…我、我找我老公…陈建伟…他…他是住这里吗？”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
急切地向屋内张望，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她怀里孩子身上那股淡淡的奶腥味混合着她身上廉价洗衣粉和汗水的味道，
随着楼道里的穿堂风，一股脑儿涌进我的鼻腔。我僵在门口，像一尊被骤然抽去灵魂的泥塑。
喉咙里堵着一团又冷又硬的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定定地看着她，
看着那张写满卑微祈求的年轻脸庞，看着她怀里那个属于我丈夫的、活生生的“证据”。
胃里的翻腾感再次汹涌而至，比刚才更猛烈。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有血液在耳膜里奔腾咆哮的声音。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电梯“叮”的一声轻响，
打破了僵局。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熟悉的节奏——是陈建伟回来了。
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道拐角，手里拎着公文包，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
脸上还带着一丝加班的倦意。大概是察觉到门口诡异的安静，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目光首先落在我脸上，带着点惯常的、下班回家时的询问神情。随即，
他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猛地钉在了门外的女人身上。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我看到他脸上所有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楼道墙壁还要惨白。瞳孔骤然放大，
里面清晰地映出门口女人抱着孩子的身影，充满了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惊骇。
那份惊骇如此巨大，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伪装和镇定。公文包“啪嗒”一声从他手里滑落，
重重砸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文件散落出来，有几张甚至滑到了女人的脚边。
而他，我的丈夫陈建伟，在巨大的震惊和本能驱使下，嘴唇翕动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亲昵：“小…小娟？你…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小娟”。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道裹挟着万钧之力的惊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瞬间劈开了我脑中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和迷雾。所有的猜测、怀疑、冰冷的预感，
在这一刻被这两个字血淋淋地坐实。门外叫小娟的女人，听到这声呼唤，
仿佛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抱着孩子往前扑，
声音凄厉又委屈：“建伟哥，你…你真的在这里，我…我和小宝找你找得好苦啊，
三个月了…电话打不通，我…我差点以为你…”陈建伟像是被她的哭诉和动作烫到，
猛地回过神，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大祸临头的惨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眼神慌乱地在我和小娟之间扫视，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瞬间的失态和恐慌，
比他任何苍白的辩解都更有力地说明了一切。我站在门口，像一块冰冷的界碑，
隔开了门内门外这两个与我丈夫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客厅温暖的灯光从我身后漫出来，
却一丝也照不进我此刻的心底。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冷冷地看着陈建伟那张瞬间失魂落魄的脸。“进来说。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瞬间压过了小娟的抽泣和陈建伟粗重的呼吸。小娟抱着孩子，
怯生生地、几乎是挪着步子跨进了门槛。陈建伟僵在原地，直到我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他才如梦初醒，动作僵硬地弯腰捡起散落的公文包和文件，跟在小娟后面走了进来，
顺手带上了门。“砰”的一声轻响，隔绝了楼道的光线和窥探的可能，
却将屋内的窒息感压缩到了极致。小娟局促地站在玄关，眼神怯懦地扫视着装修精致的客厅，
目光在擦得发亮的地板、昂贵的沙发、巨大的电视墙上掠过，
带着一种混合着羡慕、自卑和强烈不安的复杂情绪。她怀里的孩子似乎被这陌生环境惊扰，
《陈建伟小娟林林》小说免费阅读 老公备用机响了，来电显示“妈”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
